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我不会生气。我只会,把江少恺从病房里扔出去!”
初一的时候收到情书,香气芬芳的信纸里包着男孩子的照片,她看了一眼,脑海中自动浮出陆薄言的模样,男孩子的鼻子没有陆薄言挺,眼睛没有陆薄言深邃好看,发型也不像陆薄言那么自然。
略有些沙的声音显得比以往更为娇软,带着晨间可爱的迷糊,电话那端的人不自觉的也放轻了声音,像是怕惊扰了她朦胧的睡意:“还没醒?”
唐玉兰等了一个早上才终于盼来苏简安,她欣喜地朝着苏简安招招手:“简安,快进来。”
苏简安忍不住笑,这人到底是醉糊涂了还是清醒得很?
浴室的门“咔”一声合上,苏简安抓着被子望着天花板,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虚幻。
可没想到,这货还挺够朋友的。
苏简安还记得15岁那年,一切都在沉重的声音中戛然而止,医院浓郁刺鼻的消毒水味道,四壁白茫茫的病房,惨白的涤纶布覆盖母亲的面容,她明明只是跟睡着了一样,医生却说她走了,她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。
苏简安苦恼的抓了抓头发:“他自己先走了啊……”声音里的失望她自己都能听出来了。
他切断捆绑着苏简安的绳索,只留下帮着她手脚的,然后把她抱下来,让她平躺在地上,拿过手机给她拍照片:“这是最后一张你完整的照片了,我得拍好一点。”
陆薄言淡淡地抬起眼帘:“没事。你一直呆在医院?”
她开了陆薄言的手机,发现没有密码,解了锁进去,这才知道陆薄言这个人有多么乏味。
自从喜欢上陆薄言,她一直都在自作多情。
老天让她长成这样,她就理所当然只能当花瓶了吗?
苏简安抱着水果拼盘一起离洛小夕远了点。
洛小夕看向他,笑得骄傲又娇|媚:“我们陆总发现我的天赋啊。都说出名要趁早,我现在已经24岁了,相比十七八岁就出道的嫩|模已经晚了太多,抓紧也是应该的。”